山庄最帅小王叽

挖掘机十级,擅挖不擅埋

【俏史】妄情

设定依旧是没什么设定

就是想安静给俏史发糖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篇搞得我这么力竭

还和我想象中的感觉有很多差距

大概是我读书少哈哈哈

就这样吧

略略略略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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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夕相处的日子过得飞快,曾经一度疏于见面的史艳文与俏如来虽然不至于相互生分,可终归是少了些一般父子间该有的亲密。除却讨论一些繁杂琐事外,两人相处更多的是沉默。

  这大概要归咎于那无法言说的情愫吧,那种违背伦理道德三纲五常的情愫。

  分不清这段感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或许是雨中共撑一把伞时无法控制的心跳,或许是对上对方望不到底一般的双眸时难以挪开的眼神,又或许是不经意碰到指尖时下意识勾起的小指……

  被压抑的心,到底是动了,强烈到让人感到不安。

 

  心知肚明却无法说与他人,相互逃避却舍不得彼此分离,假作是弥补多年缺失的亲情,实为那难得共处的温存。也许,这样刚刚好,对于史艳文,对于俏如来。

  谁也没有打破这样的默契,直到那日,雨后黄昏。

 

  闷热的空气里混合着潮湿的土腥气味,俏如来在院中扫着被吹落的花叶,抬起头时正对上史艳文递来的白瓷碗,是放凉了的梅子汤:“让爹亲来吧。”俏如来没有推拒,抿进口中的汤汁酸涩却生津解暑,接过扫把的史艳文踏着俏如来的脚印将地上花叶拢在一起,似是轻轻叹了口气:“精忠,爹亲要离开一段时间了。”背对的身影逆着昏黄的日光,拉得长长的影子恰好投在俏如来的心口上,不容拒绝的口气里透露出某种下了决心的坚定。“父亲……”晚风掠过,又是一阵花叶飘落,俏如来肩头眉角似是沾染了些许绯色,捻在指尖的珠串许久没有动静,半晌才随着嗒的一声数过去一颗珠子:“好。”酸涩的梅子汤约是涩进了俏如来的心里,然而此刻能够拥住的却只有怀中那抹逐渐暗去的影子。

  史艳文终究还是选择了似乎对谁都好的方式拒绝了这段几近失控的感情。

 

  夏日将尽,史艳文收好了行囊,简单得似乎只是外出小住,出了门,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许久才停下:“精忠,”第一次紧紧牵住的双手难舍难分,望向对方的眼神里尽是眷恋,“保重了。”头也不回的决绝兴许是怕再多上一眼便再难掩真心,渐行渐远的身影落在俏如来的眼底一点点生出许多落寞,落荒而逃的人,究竟是谁呢。

  情未了,人已去,那一年,合欢树下落花如雨。

 

 

  史艳文离开后鲜有音讯,偶尔的书信来往却也只是道句平安,天地苍茫间史艳文就像是一叶扁舟,难觅踪迹。

  俏如来更加繁忙的奔波骗不过心底最深处的思念,一纸简单几个字的书信总是能反反复复看上好多遍,手指随着刚毅的笔锋一笔一划描过,猜想着那不知身在何处的人是用何种心情写下这样寥寥两三行,却足以让人挂心不已的字句,直翻得信纸皱了毛了模糊了才小心翼翼收起夹在书页之中,末了一声低沉的叹息。

 

  史艳文的消息再传来时已经入了深冬,江南虽是寒冷却迟迟不见落雪,倒是沁骨寒凉的雨总不见停,来人说史艳文似是向北去了。

  北方吗?

  迎着北来的风俏如来循着信儿一路追赶,直到雨停了,天放晴,又碰上呼啸的风雪,依旧是寻了个空,史艳文的消息就像被银白的世界抹去般,断了。簌簌雪中,俏如来埋在最深处的感情终于是再也控制不住地冲出了禁锢,满眼的白色染上愈加浓厚的哀伤,随着落下的眼泪在脚下逐渐结成了冰。

  这放下世俗与顾忌的勇气,终究是来迟了。

 

  再回去时,江南各处零星绽放了些梅花,深深浅浅的颜色缀在灰暗的冬日里看在俏如来眼中终于是多了一些宽慰,端起热茶的那一瞬间,竟是释然了。

  昏黄孤灯下,伶仃矮窗边,情难自禁的思念落在纸上来来回回,最后却只留下了寒暄。眉头间凝起的并非苦涩,眼瞳里映出的不是怨怼,唇角上勾住的更不是懊悔,俏如来想了很久的画面逐渐清晰起来,连带着史艳文那从未说出口的深情,是了,这样才是那个他熟悉的父亲,他熟悉的史艳文,他深爱着的那个人。

 

  归来时的失落已经没有了,但心头的挂念却愈加深刻起来,几次午夜梦醒恍惚间总听到那人似是在耳边轻声呼唤,精忠。

 

  再次断了许久的书信终于随着又一年的新春翩然而至,热闹的人群里俏如来安静得像一尊像,眼神穿过高挂的灯笼燃起的烟花飞远的明灯不知道是看向了何处,心之所愿不过此情此景愿那人天涯海角都能得见。

  眠不成,心难医,那一年,莽荒月前相思成疾。

 

 

  一别多年,撩拨起的心意随着时光流逝逐渐沉淀成俏如来心底最深刻的钝痛不能触碰,内容几乎一致的书信再也没有拆开过,就那么原封不动地压在床头的箱底,对于史艳文的事情也很少在外人面前提及了。虽然更多的是自责,但有时却也有些怨恨,这大约是只有深陷其中的人才能体味到的矛盾吧。

 

  史艳文回来了的消息传到俏如来这里时,俏如来正和众人商议着武林事宜,一向沉稳冷静的他却连来人的话都没听完就冲了出去,千头万绪拧成解不开的疙瘩压在心口上,鼓噪的心跳几乎要冲出喉咙,然而俏如来凌乱的脚步却在虚掩的房门前迟疑了。

  谁知道这一见是否不如不见呢。

  眼前的门隔开了思念最深的两人,俏如来紧紧攥住念珠,最后还是选择转身离开,这是执着并非面对。

  “精忠。”熟悉的声音却自门内传出,一如那多次梦醒时听到的一般,满含了不舍与无奈,更是他无法拒绝的难过,俏如来定定站在院中,霎时间那些被很好地掩藏起来的委屈与脆弱再也隐忍不住地涌上眼眶:“爹……亲。”

  史艳文,真的回来了。

 

  日子仿佛回到了之前,沉默着,忍耐着,善意又虚假地扮演着父慈子孝的戏码,心照不宣地维持着那始终不能僭越的底线。

  俏如来知道,这对两人来说根本不够。

 

  时值仲夏,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归巢的鸟雀一阵吵闹后只余下呓语般的啾啾声偶尔从繁密的枝叶中传来,晚霞烧红了半边天空,许久才随着亮起的长庚缓缓褪去,史艳文定定望着天地相接的地方,眼里映出一片华光,出神的功夫手中的茶已经凉了。

  “精忠,”史艳文将茶杯放回桌上,那种坚定的神态熟悉得让俏如来隐隐有些不安,预想了很多遍的这一刻总归还是来了,“精忠,我始终是你的爹亲。”俏如来点了点头,平静得像是一潭深水,沉默了许久,久到星芒自云层中一点点闪现出光亮,终于抬起的眼睛毫不避讳地看向史艳文,满眼尽是无处可逃的爱意,那种倔强一如史艳文的坚定,不可拦阻的强硬:“是,你是我的爹亲,”俏如来从座塌上站起,史艳文眼前的最后一抹夕阳被挡了去,已经暗下来的房间被突然点起的烛火照亮,俏如来合上火折子,垂下的眼睫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那后面是史艳文看不清的神情,“孩儿想了很久,无论爹亲是否离开,这都是不会改变的事实,而孩儿的心意也是同样。所以,就当做犯错的人只有难得任性的孩儿吧。”

    

  灯火摇曳处情迷难自禁,难捱的喘(别屏蔽我了)息落在鬓边耳畔,细碎的呻(我爱俏史)吟道尽多年的悲欢离愁。衣衫尽退,无论是错是对,究竟还是不愿错过,就这么放纵一次又何妨呢。史艳文阖上双目轻轻抚上俏如来的脸颊:“精忠……”唇齿相接,俯在身上的人虔诚地叫人忍不住心疼,舒展开的身体主动贴合,两人之间再无任何桎梏,那缺失了很久的亲密此刻却酝酿出了更为浓烈的情谊,“哈,爹亲和你可是共犯啊。”

  指交缠,意相逢,那一年,红烛帐中荒唐似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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